笔银子让他把我绑了丢去城外乞丐窝里......
你同他说,我不是想生儿子吗,那你满足我,那么多乞丐,总有一个能怀上我的儿子。
妹夫,你若实在不喜欢我,直接让我离开不好吗?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
谢瑾也不敢置信地望着顾九川:“九川,这件事当真是你做的?”
顾九川惊愕之余,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:“你胡说八道!人如果是我安排的,他又怎么会把我绑走?”
“那是因为,你也想不到侯爷竟然在你我之间选择了救我吧?”柳修言哭得我见犹怜:“妹夫,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?”
“啪!”
一道响亮的耳光声,重重扇在顾九川脸上,把他扇倒回床上。
谢瑾举着火辣辣的手,愤怒不已:“顾九川!你太叫我失望了!修言做错了什么,你要这样对他?
你知不知道,清誉对男子来说有多重要?你非要毁了他、逼死他才肯消停吗?”
老夫人的拐杖也一下下地打在顾九川的前胸和后背:“招赘到你这种货色的男人,真是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!”
柳修言一边抬袖擦泪,一边控制不住露出得意的笑。
见顾九川被打得说不出话来,他才含泪扑过去:“祖母,您别打妹夫,修言原谅妹夫了!”
柳修言又梨花带雨地看向谢瑾,让她求老夫人问顾九川要一件珍宝,就算了结此事。
谢瑾正为刚才打了顾九川而后悔,听柳修言这样说,越发觉得柳修言大度,就给他做主:“九川,我曾送过你一支琉璃簪,你把它赔给修言。”
那根琉璃簪,是谢瑾提亲时单独给他的聘礼,她说,只有她此生挚爱、唯一的夫君可以佩戴。
顾九川浑身疼得厉害,从床边暗盒里取出曾经珍之重之的琉璃簪,随手扔到柳修言怀里:“给你,都给你!”
迫不及待的样子,像是在丢什么脏东西。
6
柳修言满心欢喜,迫不及待地把琉璃簪戴在头上,挑衅地看了眼顾九川,转而问谢瑾:“侯爷,我好看吗?”
谢瑾点头。
老夫人用拐杖敲了敲床沿:“顾九川,修言善良,才没报官把你送去坐牢,但我不得不惩罚你。看在你有伤在身的份上,就罚你去修言房中,伺候他和阿瑾的房事。你不能生,总得尽点力,侯府不能白养着你。”
伺候房事?!
对一个男子来说,去伺候自己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房事,无疑是天大的耻辱。
这还不如杀了他!
更何况,他原本是有孩子的,他们害死他的孩子,竟还反过来怪他不能生!
顾九川惊得好半晌说不出话,反倒吐出一口黑血来。
谢瑾揪心地上前扶人:“九川......”
吐了淤血,心中反倒是松快了很多,顾九川嫌脏地推开谢瑾的手,目光沉静地回答老夫人:“谨遵老夫人吩咐。”
等他一瘸一拐地被扶进大房的院子里,谢瑾瞥了眼屏风后妖娆勾人的柳修言,握着顾九川的手:“九川,多谢你体谅我的不易。
九川,我此生最爱的人只有你,我这样做,都是为了长姐和祖母,你就当我和姐夫是在逢场作戏。”
顾九川勉强站着:“谢瑾,三千石阶,一阶一叩头的情,我就快要还清了,我很快就不欠你什么了。”
也不知道谢瑾听没听进去,柳修言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谢瑾了。
一扇屏风之隔,两人衣衫落了一地,很快,床上就响起刺耳的咯吱声,还有难以入耳的喘/息。
顾九川认真看着、听着这一场活春/宫,神色淡漠。
中途,柳修言出言邀请他加入,谢瑾竟然没有立刻拒绝,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柳修言勾走了。
房间里的香粉味混合着石楠花的味道,在炭火的烘烤下一阵比一阵浓郁。
顾九川忍不住吐了好几次,吐完又淡漠地给谢瑾和柳修言传热水、换被褥......
在柳修言邀请谢瑾再来一次时,望着像木偶一样没有表情地铺床的顾九川,终于动怒了。
她猛地一把把顾九川推倒在床边:“九川!看见我和姐夫做这些,你就这样无动于衷吗?你不知道吃醋和生气吗?你的心里,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子?!”
她把鞋子踢飞,把屏风踢倒,觉得没发泄够,又把床边的桌子掀翻,茶水和碎瓷片溅了一地。
柳修言从来没见谢瑾这样动过怒,吓得拿衣服遮住身体,大气都不敢出。
顾九川望着谢瑾,突然笑了:“谢瑾,你还爱我吗?”
“我爱你!我有多爱你,你不知道吗?”谢瑾发疯似的扑过来抱住她:“九川,我爱你,我爱你啊!求求你,给我点回应好不好?”
顾九川苍白地笑着,眼神空洞:“可是谢瑾,我不爱你了。现在的你,脏得令我恶心。”
脏?
这个字狠狠刺痛了谢瑾,她松开顾九川,眼睛红得滴血:“九川,不要说气话!我知道我这阵子冷落你了,我这就补偿你。”
她顾不得房中还有柳修言在场,伸手来解顾九川的衣带。
两人力量悬殊过大,加上顾九川又有伤在身,他的外衫轻而易举就被脱下。
谢瑾和柳修言做时,尚且留了一扇屏风阻拦他的视线,可柳修言就在这里,她却连一丝体面都不肯给他。
顾九川拼尽全力护住最后两件衣衫,哭着求谢瑾放过他,边哭边绝望地往门外爬。
十指的伤疤全部脱落,鲜红的血往外渗顾九川爬过的地上,留下长长两串血痕。
7
顾九川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,不记得谢瑾是什么时候松开他的。
等他意识回笼的时候,他衣衫单薄地趴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,望着溃烂的十指,失声痛哭。
房门大开的屋内,床帐摇晃,谢瑾远远看了他一眼后,卖力地在柳修言身上摇晃。
接着,是柳修言在谢瑾身上摇晃。
再接着,谢瑾将柳修言拉到窗边、门边。
窗在狠狠颤抖,门在剧烈摇晃,谢瑾就是要让顾九川看,让他记住她生气动怒的样子,好从他空洞的双眼里再次看到他的愤怒、醋意......
然而,无论她怎么刺激他,他都跪坐在雪地里,无动于衷。
雪在顾九川的膝下化开,冰凉刺骨的雪水浸透他的双腿,打湿他的衣裳。
谢瑾前所未有地愤怒过后,又生出恐慌和心疼来,最终,她用力把房门关上,拽着柳修言回了床榻。
隔日,府中就传出谢瑾已有两个月身孕的好消息。
老夫人对外宣称,谢瑾腹中这个孩子,是谢瑾替大房长女谢长瑜留的后,是整个侯府的希望。
侯府上下欢庆一堂的时候,顾九川的院子却冷清得不像话。
他身心都饱受摧残,膝盖又接二连三地受伤,好几个大夫来看望之后都连连摇头。
偏偏,柳修言说谢瑾怀孕后得住他那,但他院子里的下人不够用。老夫人大手一挥,把顾九川院子里的人全部调走了,连个贴身小厮都没给他留。
顾九川躺在床上,渴了两天,连喝口水都没人给他端,幸好放不下他的小厮小七趁半夜溜回来看他,才没让他渴死。
顾九川好转了些,让小七取出他和谢瑾从前的婚书、婚服,还有谢瑾为他写的书信、作的画全部整理出来。
谢瑾带柳修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