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蓁本在聚精会神的做题,可做着做着,察觉背后有一道灼人的视线正紧紧盯着她。
她搁下笔,环顾四周,原来是隔壁睡觉的仁兄睡醒了。脸上的原文书也被拿下来,露出来庐山真面目,竟然是他~
那位最近引起他们训练营里的女学生春心萌动的罪魁祸首。
他半坐起身子,一条长腿伸直,另一条长腿屈膝,阳光洒在他清瘦挺拔的的身躯上,如同披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辉,耀眼夺目。
被人抓包的薄大少丝毫未有打扰别人的愧疚之意,眼神反而更直白的看回去。
宁蓁见对方摆着一副冷脸,明显不想搭话的样子,也懒得开口。她心里暗想:若是他敢追我走,那我就走呗!好女不跟男斗,哼!
想开后,宁蓁继续沉浸在题海战斗之中。这次比赛她必须进入全国前十才能稳拿学校的奖学金,这可关系着未来半学期伙食能否改善的问题,马虎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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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崇礼完全醒来后,再无睡意,整个人懒洋洋的坐在简易床上,眼睛光明正大的直视宁蓁。她一开始被看的有点局促,没过多久全然无视他的存在,转身埋首于到题海中。
薄崇礼不禁哑然失笑,这还是他长这么大,第一次被一个丫头如此无视,这种感觉还挺特别的。
薄崇礼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,坚持半晌,女生纹丝不动。然后他做了一件一直被他不屑的事情——向女孩搭讪。
“哎,你们训练营今天不是要上山吗?你怎么没去?”
薄大少心里纠结半天,可当话全部抛出去后,也没那么难以启齿。
宁蓁停下手中的笔,侧过头,语气郑重地说道:“我不叫哎,我有名字。宁蓁,宁愿的宁,草头秦的蓁。”
见她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,薄崇礼也察觉自己刚才的没礼貌,便换了种方式继续问:“行,宁蓁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,程嘉奕不是说你们今天要上山体验采菌子吗?”
程嘉奕昨晚还给他打电话,问过他要不要去。不过被他拒绝了,他可不想再像那天一样,跟猴子似的被女生围观,叽叽喳喳的吵得慌。
宁蓁便在草稿纸上写解题分析,分心回答道:“我是南城人,从小就在山里摸爬滚打,捡菌子对我没啥吸引力。”
也只有他们城里人才感到稀奇。
与其把时间花在那上面,她还不如多做几道题来的实在,说不定能甩开一群人。
薄崇礼耸耸肩,睨了一眼,“哦。”
他的视线转移开,望着花房一大片盛开的各色鲜花,陷入短暂的沉思中。过了一会儿,他打破沉默,把心里积压几天的好奇吐露出来,“你们南城人是真的喜欢种花,到哪儿都能看到鲜花。”
从他们一下飞机,机场的布置、坐车时的马路两边,度假村的房间,活动区,会客区以及周围的人家。
所望之处的每个地方都有植物花草的影子,这种场景委实让薄崇礼一行人有点惊讶,京市作为夏国的首都,在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亦很难看到这样的生机与活力。
“嗯?”
听到这话,宁蓁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起头。她那双明亮漂亮的眼眸顺着薄崇礼的目光一起扫视一遍整个花房,脸上不自觉浮现一抹骄傲,自豪的解释起来:
“我们南城地处夏国南边,这里气候适宜、土壤肥沃,百分之九十的植物都能在这儿生长的很好。一年四季,可欣赏百种鲜花盛放的景象。南城,虽然比不那些北边的大城市,有高大雄伟的现代建筑、绚烂多彩的夜景灯光,但我们这边百花盛放的景象可是独一无二,不可取代的。因此,这儿的人们对于种各种植物充满热情,几乎家家户户都是侍弄花草的高手。”
听完宁蓁的介绍,薄崇礼微微颔首,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口中喃喃自语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两个都不是话多的人,简短的交流后,又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。一人做题,一人看书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两人谁也没搭理谁,倒有种莫名的和谐。
......